记无言

长久以来,聊天时总是习惯顺应对方的思路,拼凑着对方可能感兴趣的内容发散延伸,意图促成愉快的交谈。也许有些自夸,但记忆里的我确实经常成功。

只是随着生活的枝桠愈发繁茂,环境的割裂推进着了各人思维的分化,也就成了现在的我,再浓烈的气氛仍然无法推动那气流穿过喉头,认生一般,声带难再为某些话振动,以致对方的痛苦伴随着我那飘渺的愧疚袅袅升起,在短粗的烟囱内壁积下可察的墨污。

我愿意以为这是我不愿再麻烦于他人的琐事,他人之痛常在山野间迭起,距离远近于我实际并无大异;再者,声明过距离,本就不该僭越分毫。然而,面对已发生的现实,以上两点实难完全解释。近久的失语大多没那么畅快和自在,想来恐怕是我难把认可的正确说与你听。尽管我相信着我的正确,但我同样又相信着你的敏感易怒,或许对这两者有些过分相信了。愤怒中挟来的无理是我始终没能克服的心魇,我不愿花一丝一毫的气力去应对,而我那好为人师烂脾气似乎又不那么甘心,于是我不痛快,但仍无言。只能做个逃兵来这里倾倒。

无言之后,只盼回看之时能有所改,前文所述皆不再称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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